第186章 觉醒,觉醒,都觉醒!(1 / 1)
梦境刚开始时,除了乌眠,他们都看到了自己。
可是这个世界中的他们与现实中的他们并不一样。
他们竟然都喜欢上了谢惊风,还为了谢惊风把乌眠往死里整。
乌眠竟然也真的如传言那样被赶出了曲家,而原因正是曲寒声之前怀疑过的窃取机密一事。
可是在梦中,真正窃取机密的人并不是乌眠,而是他一直信任的谢惊风。
谢惊风甚至与沈裴霖联手一同对乌眠下套,为的竟然是整垮曲家。
也许是因为对曲寒声的情谊太深,一直爱而不得反而会让人心生贪念,梦中的乌眠竟然真的答应了。
可乌眠并没有按他们要求的那样,而是将篡改后的假信息给了谢惊风。
可是事情很快就败露了,根本没有人在意乌眠给的究竟是不是假货,所有人都默认了乌眠的罪行。
一时之间,乌眠被冠上了“白眼狼”“吸血鬼”之类的骂名,曲寒声更是连一句解释都不听,直接将他赶出了曲家,乌眠甚至连回去拿行李的机会都没有。
一夜间,所有属于他的东西全都从曲家被清空,连半点他之前生活的影子都没有了,可见曲寒声对他的讨厌程度。
而刚被赶出曲家的乌眠,刚开始还不敢相信,对曲寒声始终抱有一丝希望。
于是他在外面住了一段时间的酒店,可到了后来也许是认命了,乌眠只能放弃,退而求其次去找了敖也帮忙。
可是敖也怎么也没有想到,在乌眠视角中的他竟然如此恶劣,竟然还让他签下了那种合约。
他终于明白了那天晚上,乌眠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的问他在什么情况下才会一毛不拔的不给情人钱花。
原来一切早已有迹可循。
后续乌眠逃跑,笨拙的四处打工,还住进了阴湿返潮的出租房里,而一次又一次欺负他,打压他,把他工作搅黄,让他四处碰壁的人竟然是他沈裴霖。
他联合谢惊风一起做局,就连做法都和现实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是,梦中的他并没有喜欢上乌眠。
如果原定计划一旦成功,乌眠就会真的如梦中一样被赶出曲家,一切都会又如梦境中那样发展。
这一次,沈裴霖终于明白了乌眠之前的怪异反常。
为什么无论他说再多的话,做再多的保证,在乌眠的眼中,他始终无法令人相信的真正原因。
因为,正是有他的保护,谢惊风才能将计划进行的如此顺利。
曲寒声也是众多帮凶之一。
他明明知道真相,却还是任由乌眠被诬陷,不过是想借机除掉一个讨厌的人罢了。
后来,沈裴霖再次与乌眠相遇,对方伸手帮了他,还带他回家疗伤。
在他昏睡的那晚,乌眠缩在他身边,像只小蘑菇一样坐的笔直,手指不熟练的为他包扎着身上的伤口。
他醒后,垂眸间看到对方身上那满是吻痕的身体时,他是怎么做出这般无动于衷的表情。
甚至眼中还带着鄙夷和不屑,明明救了他的人正是乌眠啊。
见乌眠误会他嫌脏,又瑟缩收回的手时,沈裴霖只觉得目眦欲裂,恨不得冲进梦中,狠狠地给梦中的自己一个巴掌。
更想将那个自己始终日思夜想却总是得不到的人抱进怀里,轻声细语的哄着,再将他带回家,好好养着。
可是想象始终是想象,梦中的自己只会比他想的更加的过分。
再后来,被莫名辞退的乌眠在城里找不到落脚的地方,手里又没钱去不了偏远的小城市。
他只能带着为数不多的行李,漫无目的的走来走去。
乌家原本也是黎城有名的大家,乌眠更是从小都被富养的独生子,如果父母健在,他根本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谁也没有想到那个平日里总是开着豪车,没吃过什么苦头的小少爷竟然能走这么远的路。
许久没打理的头发变长了许多,风吹过,原本光泽顺滑的头发此刻已变成了干枯倔强的韧草,一如他倔强执着的性子。
可再执拗的性子终究会被现实打败,乌眠最终选择了一栋烂尾楼处落脚。
听说过这已经荒废了很多年了,原本楼盘的开发商早就卷钱跑了,工人们要不回钱,后来也没有这么阔绰的商人去接手这么一片烂摊子,于是这片郊区就没有被开发起来。
乌眠小时候跟着父母聚餐的时候,曾路过这片区域。
那时的他并没有想到,这儿会成为自己未来的落脚地。
以前连打扫卫生都不会的少爷,竟在这间破仓库里好好的收拾起了屋子。
屋子太小,灰尘又多,晚上的时候周围连个灯都没有,哪里像是能住人的样子。
可乌眠却真的在这里把日子过的有声有色。
烂尾楼附近有个废品收费站,白日里乌眠就去附近的公厕洗把脸,紧接着就去附近搜寻能卖钱的塑料瓶子拿去换钱。
可雨季到来,密密麻麻的雨滴声落在单薄的铁皮屋顶上发出了很大的噪音。
乌眠独自一人,晚上总是难以入睡,怕的蜷缩起身子,如谢惊风在曲家窗帘后看到的身影一样。
想必是天上的父母心疼不已,才想尽办法将嘤嘤送到了乌眠的身边。
原本平静无波的生活终于因为嘤嘤的来到而变的有了温度,一人一狗互相陪伴,好像再多的困难都能挺过去。
好景不长,那个夜晚,乌眠没有等到那只总是喜欢捡瓶子又活蹦乱跳的小狗。
夜半,乌眠冒雪奔了出去,最终却在江边找到那只小狗。
他抱着狗出神的望着漆黑的江面的那段时间,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再后来,乌眠又恢复了之前孤身一人,一如既往的翻着垃圾桶,捡着塑料瓶,不过这一次,他身边不再有那只总是在他翻垃圾箱时,抬头挺雄为主人放哨,脖子上还挂着装满战利品的大塑料袋的小狗了。
没过多久,黎城下了一场数十年罕见的大雪,多日找不到食物又生着病的青年,就这样在睡梦中离去。
随着梦的停止,敖也也瞬间从梦中醒来。